即将播出的谍战片

人们常说历史是一(yī )面镜子。实际上，镜子也是一段凝固的历史，沉默而凝重。大默如雷，大象无形。透过一面面镜子，看到的是(shì )故都洛阳变幻无常的历史风云。在70余年的田野考古发掘中，洛阳地区出土铜镜大约3000面(miàn )，已发表的铜镜资料数量较多，需要进一步整合。铜镜出土范围广泛，包括洛阳市(shì )区及所辖(xiá )的九县六区，涵盖洛阳东周王城遗址、汉魏洛阳故城遗址、隋唐洛阳城遗址及邙山墓区。洛阳出土铜镜上的龙纹(wén )，见于战国至宋元时期的镜背。其(qí )时代跨度较大，种类丰富，形象生动，可谓地不(bú )爱宝，神龙隐见(jiàn )。

战国逐鹿(lù )

战国时期，风起云涌，群雄并起。洛阳(yáng )贵为天子之(zhī )都，聚百工于宫廷，制作(zuò )了大批王室重器，尽显(xiǎn )皇(huáng )家奢华，其中不乏工艺超常、精美绝伦的(de )镜鉴佳作，如金银错狩猎镜、嵌玉(yù )琉璃镜(jìng )、镶嵌琉璃珠六(liù )山镜等，代表了战国铜镜制作的最高水平。战国铜镜主要出土于洛阳东周王城遗址及北郊邙山一带的墓葬中。出土数量虽少，但珍(zhēn )品仍存，如镶嵌料珠琉璃珠包金箔四山镜、镶嵌琉璃珠六(liù )山镜、贴金银箔四兽透雕镜、花枝透雕镜等特种工艺镜。

1927-1931年，传洛阳金(jīn )村战国墓中出土的龙纹镜包括一般工艺镜与特种工艺镜。一般工艺(yì )镜有现藏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馆（图一）、日本永青文库的三龙十二连弧(hú )纹镜，龙首昂起，短角后(hòu )伸，呈顾盼之姿，两足而行，双翼回(huí )转。

图一(yī ) 传洛阳金村战国(guó )墓出土三龙十(shí )二连弧纹镜（霍宏伟、史家珍主编：《洛镜铜华：洛阳铜镜发现与研究(jiū )》上册，图8，科学出版社，2013年）

特种工艺镜有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错金银六龙镜、纳尔逊-阿金斯艺术博物馆藏透雕四龙镜、日本兵库县西宫市黑川古文化研究所藏两面彩绘透雕三龙镜（图二）。其(qí )设计巧妙，布局妥帖，造型独特，工艺制作(zuò )复杂程度超出今人的想像(xiàng )，堪称洛阳战国铜镜之精华。1988年，洛阳市西工区第一百货公司战国墓出土一(yī )面透雕四龙镜亦为精品（图三）。以柿蒂纹钮座为中心，两侧各置一组两条龙纹，瞋目张口，龙角卷起，S形身躯，与山东博物馆展出济宁梁山银山(shān )出土透(tòu )雕(diāo )八龙(lóng )镜上(shàng )的龙纹造型相同。洛阳战国(guó )铜镜上龙纹特点，整个身躯为蛇形，大多有龙角，张口，长尾略卷。

图二 传洛阳金村战国墓彩绘透雕三龙镜（《洛(luò )镜铜华》上册，图25）

图三 洛阳西工区第一百货公司战国墓透(tòu )雕四龙镜（《洛镜铜华》上册，图29）

大汉如风

西汉时期，洛阳为河南郡的治所。新莽之际，为新室东都。东汉光武帝刘秀一统天下，定国都于洛阳。汉镜名品荟萃，种类繁(fán )多(duō )，如草叶纹镜、星云镜(jìng )、日光镜、昭明镜、铜华镜、博局镜、神兽镜等两汉时期铜镜，让我们感受到了“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汉家豪情。两汉铜镜在汉魏洛阳故(gù )城遗址、汉河南县城遗址周边区(qū )域的(de )墓葬中发现数量巨大，田野考古资料发表较多，科学性强，具有断代标尺意义，以1952-1953年洛阳烧沟汉墓出土(tǔ )118面、1957-1958年洛阳西郊(jiāo )汉墓出土(tǔ )175面铜镜最具代表性。

属于西汉早中期的龙纹镜，有洛阳偃师博物馆藏四乳双龙镜、1958年洛阳金谷园8号西汉墓出土双龙双凤镜（图四）、洛阳CM1883号西汉墓出土四龙(lóng )四璧纹镜、洛阳市文物(wù )考古研究院藏长相思四龙镜。这一时期的(de )龙形如同长角带足的细蛇，屈曲回环，颇具阴柔之美。即使是1996年洛阳车(chē )站公安分局宿舍楼267号新莽墓出土西汉永始二年（公元前15年）四神博局镜上的青龙，其身躯还是婀娜多姿的蛇形。而洛阳烧沟西汉晚期墓一式四神博局镜、四式四乳龙虎镜上龙的身姿已是兽形，昂(áng )首扬尾，呈奔跑状。

图(tú )四 洛阳金谷园8号西汉墓双龙双凤镜（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及至西(xī )汉晚期至东汉早期，四神博局镜盛行，铜镜制作质量提高(gāo )，出现诸多上乘佳作。作为四神(shén )之一的(de )青龙(lóng )形象，造型各异，体态多姿，为今人提供了大量可视(shì )化的神龙雄姿。如1955年洛阳涧西区东方红拖拉机石4号西汉墓出土尚方博局镜上(shàng )的青龙，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尚方博局镜上的青龙，1953年洛阳烧沟1023号(hào )东汉早(zǎo )期墓（图五）与烧沟104号墓铜镜上的龙纹，虽然在镜上所占面积较小，形象不甚突出，但(dàn )若仔细品味，汉代匠师以线造型，简约而具神韵，青龙动人之(zhī )姿跃然镜(jìng )上，可圈可点。

图五 洛阳烧沟1023号东汉早期墓尚方四神博局(jú )镜（《洛镜铜华》上册，图100）

另有(yǒu )新莽时期的四乳四神镜亦可称道。例如，1992-1993年洛阳玻璃纤维厂宿舍楼工地461号新莽墓出土四乳四神镜、洛阳西郊3079号新(xīn )莽墓出土七乳四神镜上的青龙，呈现S形的身躯，四肢用简化的线条勾勒出来，极简而动人。

东汉中(zhōng )晚期，龙虎镜成为当时人的新宠。如1956年洛阳储运站铁路线18号东汉墓出土位至三公龙(lóng )虎镜（图(tú )六），1954年(nián )洛阳防洪渠80号东汉墓、1986年洛阳(yáng )新安县城关镇东扬岭王园村（图七）、1988年偃师南蔡庄石桥村三(sān )地出土龙虎钱纹镜。后一类镜上一龙一虎夹钮相峙，镜钮上方一(yī )枚圆形方孔钱纹赫然出现于龙虎之间(jiān )，钮下略见后肢与曲尾。

图六 洛阳储运站铁路线18号东汉墓位至三公龙虎镜（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图七 洛阳涧西区东方红拖拉(lā )机厂23号西晋墓龙虎镜（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jiū )院供图）

晋承汉韵

魏(wèi )晋(jìn )北朝成为汉唐巅峰之间的低谷。曹魏、西晋(jìn )、北魏诸代皆以洛阳为国都，在城(chéng )中上演了一幕幕历史大戏，折射于铜镜之上的(de )只是一个个王朝模糊的背影。在洛阳(yáng )出(chū )土的魏晋北朝铜镜中，曹魏、北魏铜镜可谓凤毛麟角(jiǎo )，大多为四乳镜、三(sān )虎镜、四叶八凤镜等西晋铜镜，尤其以(yǐ )位至三公(gōng )夔凤镜数量最多。魏晋北朝铜镜出土地大多(duō )位于汉魏洛阳(yáng )故城遗址、晋河南县城遗址(zhǐ )周围的墓葬(zàng )中。曹魏、北魏墓随葬铜镜数量极少，西晋墓发现铜(tóng )镜相对较多，甚至出现一墓放置3至6面铜镜的现象。

东汉流行的龙虎镜类，在洛阳西晋(jìn )墓仍有发现。如1956年洛阳涧西矿山机(jī )械厂23号西(xī )晋墓出土龙虎镜（图八），纹饰布局与表现手法沿袭了东汉龙虎镜的特点，并在此基础上演化(huà )出了新的镜类三虎镜。

图八 洛阳涧西区矿山机械厂宿舍3号西晋墓夔龙镜拓本（《洛镜铜华》上册，图174）

位至三公夔凤镜在洛阳盛极一时，应是(shì )当时人追捧的对象，与其风格近似的位至三公夔龙镜却是少见，如1955年洛阳涧西矿山机械厂宿舍3号西晋墓出土的一面夔龙镜，在镜钮两侧各饰一条夔龙纹，布局为太极图式，头部呈圆形，眼、口、角以点、线来(lái )表现，身形为S形卷曲(qǔ )（图九(jiǔ )），图案化的处理方式显示出更多的装饰意味。2007年，在洛南新区唐城御府小区西晋墓中亦出一面纹饰近似的夔龙镜。

图九 洛阳(yáng )庞家沟出土隋四神十二生肖镜（《中国青铜器全集》16卷《铜镜》图100）

实际上，此类夔龙镜应是源于东汉的君宜高官夔龙镜(jìng )。洛阳烧沟120号东(dōng )汉早中期墓出土一面君宜高官夔龙镜，与上述西晋位(wèi )至三公夔龙(lóng )镜背面构图、纹饰造型相似，较为复杂，西晋镜对其纹饰进行了简化，将铭文内容由两列“君宜高官”八字改作“位至三公”四字。

李唐壮阔

曲折动荡的(de )魏晋北朝之后，迎(yíng )来了一个国力强盛的隋唐时期。隋炀帝(dì )迁都，唐太宗营建洛阳宫，武则天宅京神都，洛阳再次(cì )成为鼎盛(shèng )王朝的都城。洛阳出土隋唐五代铜镜数量众多，尤其以唐镜最具代表性。映衬在唐镜背面的是令人(rén )耳目一新的各类纹饰，瑞(ruì )兽葡萄镜、鸾鸟瑞兽镜、雀绕花枝镜、双鸾衔绶镜、人物镜等彰显着大唐盛世的气度与荣耀。这一时期铜镜一般见于隋唐洛阳城遗址及其周边地区，特别是在城(chéng )郊一带清理了大批唐墓，积(jī )累了丰富的田野发掘资料。墓内随葬铜镜类型多样，螺钿镜、金银平脱镜、银背镜等(děng )反映了唐代高超的工艺制(zhì )作水平。偃师杏园唐代纪年墓出土的50面铜镜，为唐镜分期编年研究提供了珍贵的(de )实物资料。

这一(yī )时期，镜上龙(lóng )纹呈现出与(yǔ )众不同的特点。如洛阳郊(jiāo )区庞家(jiā )沟出土一面隋(suí )代四神十二生肖镜，内区四神中的龙首昂起，尖(jiān )吻(wěn )突出，青龙的体(tǐ )势更加修长，肩生翼翅，四肢强健，呈行走状，前后有祥云衬托。外区十二生肖中的辰龙与巳蛇为邻，立姿，空间狭小，故以简化、概括的形式来表现其身姿。

初唐镜以2001年洛阳偃师杜楼砖(zhuān )厂唐贞观二十一年（647年）崔大义及妻李(lǐ )夫人合葬墓出土四神十二生肖镜为代表。自龙首、细颈至前(qián )肢，呈现出S形的曲线美。舒展的四肢，飘逸的双翼，后扬的长尾，展示出一种灵动之(zhī )姿（图十）。

图十 洛阳偃师杜楼砖厂唐崔大义夫妇合葬墓四神十二生肖镜（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盛唐(táng )镜的典型例证是1984年洛阳偃师杏园村唐开元二十六年（738年）李景由墓出土直径为24厘米的盘龙镜，现于北京中国考古博物馆展出（图十一）。还有一(yī )面洛阳北窑村出土口中含珠的盘龙镜，目前在洛阳博物馆举(jǔ )办的“寻迹中国龙：洛阳出土龙文物特展”中(zhōng )展出（图十二）。唐代盘龙镜大气开张的体势，强健有力的四肢，凝心聚气的神情，鳞爪飞(fēi )扬的动(dòng )感，无一不彰显着大唐的非凡气度与万丈豪情。

图十一 洛阳偃师杏园村唐(táng )李景由(yóu )墓盘龙镜（霍奕然摄影(yǐng )）

图十二(èr ) 洛(luò )阳博物馆“寻迹中国龙：洛阳出土龙文(wén )物特展”展(zhǎn )出唐盘龙(lóng )镜（黄超供图）

中唐镜见于1955年洛阳涧西唐兴元元(yuán )年（784年）陈曦(xī )夫妇合葬墓出土一面月宫(gōng )对鸟盘龙镜，自上而下的(de )纹饰分别为月宫(gōng )、对鸟与盘龙。神龙跃出水面，昂首曲颈，张牙舞爪，一后肢与龙尾相绞缠，两侧各有一朵祥云映衬（图十三）。值得注意的是，还有一种复古倾向反映在唐代龙纹镜(jìng )上。如洛阳北(běi )窑村出土仿战国蟠虺纹的蟠龙镜，龙首硕大，两两相对，大眼，尖角，身躯回环缠绕，饰以细致入微的云雷纹。偃师杏园村2503号中唐墓出土仿汉镜风格的四龙镜，镜钮两侧各饰一对C形夔龙纹，两两相对，昂首张口，口中含珠(zhū )。

图十三 洛阳涧西区谷水唐陈曦夫妇合葬墓月宫对鸟盘龙镜（霍宏伟摄影）

晚唐镜有洛阳偃师杏园村唐会昌五年（845年）李廿五女墓(mù )出土的八卦十(shí )二生肖残镜，龙随蛇后(hòu )，俯首低身，呈行走状。另有洛阳博物馆(guǎn )藏十二(èr )生肖飞仙镜，辰龙(lóng )之姿修长俊秀，昂首向前，吻部前突，双角高耸，四肢舞动，长尾后扬(yáng )。

由此可以(yǐ )归纳出唐代龙纹的演(yǎn )变轨迹，由初唐的身形修长，到盛唐、中唐的体形健硕，又回到了晚(wǎn )唐的身躯瘦长(zhǎng )，并对北宋龙纹的形成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宋元梦萦(yíng )

北宋洛阳虽为太祖赵匡胤(yìn )的出生地，却未能续写大宋160余年的京都华章，只是(shì )作为文化中心的西京，出现(xiàn )在文人吟咏的诗赋里，正如欧阳修的诗句(jù )“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在洛阳所见宋金元明时期铜镜中，北宋镜所占比例较多，题材以(yǐ )花(huā )卉为主，如牡丹镜、芙蓉(róng )花镜、菊花镜等，显(xiǎn )示出宋人寄情于自(zì )然的闲适心境。

这一时期铜镜多见于隋唐洛阳城遗址及其附(fù )近地区(qū )。所出铜镜数量较少，大多发现于北宋(sòng )墓中，金、元时期(qī )铜镜出土数量寥寥(liáo )无几，龙纹镜极少。如1990年在洛阳北郊龙泉沟西侧邙山岭地上发(fā )掘235号北宋晚期仿(fǎng )木结构砖室壁画墓，出土(tǔ )一面直径24.6厘(lí )米的云龙镜。龙首位于镜钮下方，尖吻突出，头上长角。身躯卷曲上卷(juàn )，呈逆时针方向绕钮旋转，俨(yǎn )然就是一条巨蟒。双翼于曲颈后扬起，前肢一抬一按，一条后腿与(yǔ )长尾相交缠，另一后腿被龙体所掩，龙爪均为三个爪（图十四）。此镜原来是用两股铁鼻(bí )贯穿镜钮，用铁钉固定(dìng )于(yú )墓室内顶部，真正体现出“飞龙在天(tiān )”的寓意。此墓另出土一面直径仅5.3厘米的十二生肖镜，内(nèi )区铸十二地支铭(míng )文，外区相(xiàng )应位置饰以十二生肖像，惜“辰”铭与辰龙(lóng )形象模糊不清。

图十四-1 洛阳龙泉沟(gōu )西邙山235号北宋壁画墓云龙镜（洛阳市第二(èr )文物工作队：《洛阳邙山宋代壁画墓》，《文物》1992年12期）

图十四-2 洛阳龙泉沟西邙山235号北宋壁画墓云龙镜线描图（洛阳市第二文物工(gōng )作队：《洛阳邙山宋代壁画墓》，《文物》1992年12期）

1985年，洛阳郊区红山罗湾村6号金墓出土双龙丹鼎镜，中央镜钮两侧各有一条降龙，龙首正对镜钮，身形向(xiàng )上盘旋，前肢一起一落，护佑镜钮，后肢与龙尾相交缠。钮下有一尊三足丹鼎(dǐng )，立于水岸之上。水中有一只神龟，昂首曲颈（图十五）。其双龙丹鼎纹(wén )饰应是受到了南宋铜镜的(de )直接影响，而降龙造型(xíng )则是仿自唐代盘龙镜。

图十五 洛阳郊区红山罗湾村6号金墓双龙丹鼎镜（洛阳市文(wén )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洛阳建材厂元代延祐四年（1317年）墓出土一面八卦十二生肖镜，双(shuāng )线八角钮座外，分别环绕八卦卦文、十二生肖(xiāo )像、铭文带各一周。辰龙形象不易辨识，似呈行走状。

总之，通过对洛阳战国至宋元时(shí )期龙纹镜资料较为全面、系统地梳理，可以总结出以下三点认识：

第一，在时间上，洛阳出土以龙纹为题材内容的铜镜自战国、两汉、西晋，到(dào )隋(suí )唐、宋金元，时间(jiān )跨度长达一千余年，十三朝古都的深厚积淀为今人留下了丰富的历史文物遗存。

第二，在空间上，龙纹镜均出土于洛阳(yáng )地区(qū )的古墓葬中，北至邙山一线，南达洛河以南区(qū )域，西到洛阳涧河以西的谷水、新安县，东至偃师一带。出土地点分布广泛，发现数量较多，尤其以洛阳金村战国大墓、烧沟汉墓、西郊汉墓、洛阳西晋墓、偃(yǎn )师杏(xìng )园(yuán )唐墓出土铜镜最具典型性。

第三，在研(yán )究对象上，洛阳所见龙纹镜类型多样，神龙姿态各异，各(gè )具特色。包括战国时期的三龙镜、透雕四龙镜、错金银六龙镜(jìng )；西汉早中期的四乳双龙镜、双龙双凤镜、四龙四璧镜(jìng )、长相思四龙镜，西汉(hàn )晚期的四神镜、新莽四神博(bó )局镜、东汉中晚期的(de )龙虎镜，西晋位至三公夔龙镜；隋至初唐的四神十二生肖镜、盛唐盘龙镜、中唐(táng )月宫对鸟盘龙镜、晚唐十二生肖镜；北宋的云龙镜、金代双龙丹(dān )鼎镜、元代八(bā )卦十二(èr )生肖镜，反映出一条由蛇形到兽形、再(zài )到蛇形的龙纹形态演变轨(guǐ )迹，折射出的是不(bú )同时代人们(men )思想观念与审美情趣的逐渐变化。

洛都千载，镜花水月，物是人非。但镜鉴千秋，见龙在田，魅力永恒。